亮点
- 独立实验室测试发现，几种过氧化苯甲酰痤疮产品中的苯（致癌物）含量远超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的可接受限值。
- FDA和制造商采取了召回和公共通告措施，但关于当前监管行动是否充分的争论仍在继续。
- 最近的研究表明，储存条件（尤其是温度）和产品配方会影响苯的形成。
- 尽管存在苯的担忧，目前尚无流行病学证据表明过氧化苯甲酰痤疮治疗与苯相关癌症风险增加有关。
临床背景和疾病负担
寻常痤疮是全球最常见的皮肤病之一，影响高达85%的青少年和相当比例的成年人。过氧化苯甲酰（BPO）几十年来一直是局部痤疮治疗的主要成分，因其抗菌、角质溶解和抗炎特性而受到重视。对于许多患者——特别是轻度至中度痤疮或抗生素耐药的患者——BPO是唯一有效的局部疗法。鉴于其广泛使用，任何关于产品安全性的担忧都可能对公共卫生产生广泛的潜在影响。
近期事件和监管回应
2024年3月，独立实验室Valisure向FDA提交了一份公民请愿书，报告称在含有BPO的痤疮产品中检测到苯，其浓度远超FDA的条件限值2 ppm——有时超过800倍。苯是一种已知的人类致癌物，主要与血液系统恶性肿瘤有关，其在非处方（OTC）产品中的存在受到严格监管。该请愿书引发了不同的反应，从消费者的恐慌到一些临床医生的怀疑，有几位皮肤科医生最初认为这些发现被夸大了。
在这些担忧之后，FDA测试了95种含BPO的痤疮产品。2025年3月，结果促使六家公司自愿召回产品，此外，通过独立测试确认含有过量苯的产品也进行了额外召回。FDA还发布了针对制造商和消费者的安全警报和指导，涉及苯污染的风险。
研究方法和关键发现
Valisure分析采用了顶空气相色谱-质谱法来量化商业BPO产品中的苯含量。结果显示，污染范围广泛，某些产品的苯浓度超过FDA条件限值800倍以上。重要的是，苯的形成似乎受储存温度和产品类型的影响。
2025年5月，Bunick、Light等人在《美国医学会杂志》上发表的一项研究表明，低温储存BPO产品显著减少了苯的形成，表明温度依赖性降解是一个关键因素。另一项由Barbieri合著的研究发现，留置型BPO产品通常比冲洗型产品的苯含量低，这可能是由于批次较小和生产过程中冷却速度较快。
尽管存在苯，Veenstra等人（《美国皮肤病学杂志》，2025年）进行的一项多中心回顾性分析未发现BPO痤疮治疗与苯相关癌症之间有显著关联，这在缺乏长期流行病学危害证据的情况下提供了一些安慰。
机制洞察
BPO是一种已知的氧化剂，在高温和光照下会分解，可能生成苯作为降解副产物，尤其是在储存或生产控制不佳的情况下。最近的研究表明，低温储存和快速生产后冷却可以最大限度地减少苯的形成。配方差异——如留置型与冲洗型产品——也可能影响苯的生成程度，突显了制造和储存协议的重要性。
专家评论
著名皮肤科医生John Barbieri博士和最近研究的合著者强调：“我们要尽一切可能将风险降到最低。即使风险只有0.00001，如果我们可以将其降至零，就应该将其降至零。”这种观点反映了专家们日益达成的共识，即虽然偶然接触BPO产品中的苯的绝对癌症风险似乎很低，但在消费者产品中预防任何致癌物的暴露都是不可接受的——尤其是在可行的缓解策略存在的情况下。
争议和局限性
医疗和监管界内仍有几个争议点。一些专家认为，FDA的回应——依赖自愿召回和行业指导——在潜在的人群水平暴露情况下不够严格。其他人指出，缺乏直接证据表明BPO使用与癌症发病率增加之间的联系，警告不要过度反应，以免将一种重要的痤疮疗法从市场上移除。
此外，迄今为止的大多数研究集中在产品分析和回顾性流行病学上，往往缺乏详细的暴露数据或长期随访。在局部产品中苯达到显著健康风险的确切阈值仍然不确定，而且由于配方和供应链管理的差异，现有发现对所有含BPO产品的普遍适用性有限。
结论
在BPO痤疮产品中检测到苯已促使监管行动、行业召回和持续的科学研究。尽管目前的流行病学数据并未显示用户中苯相关癌症的显著增加，但尽量减少已知致癌物的暴露仍然是首要原则。改进制造、储存和监管监督——例如强制实施冷链物流和批次测试——可以进一步降低风险。同时，临床医生应保持知情，适当指导患者，并倡导持续监测和研究，以确保广泛使用的皮肤科疗法的安全性。
参考文献
Yang K, Bunick CG, Jafarian F. 使用FDA不良事件报告系统生成过氧化苯甲酰假设的合理性. J Invest Dermatol. 2025 Jul 7:S0022-202X(25)00559-7. doi: 10.1016/j.jid.2025.05.032 IF: 5.7 Q1 . Epub ahead of print. PMID: 40633753 IF: 5.7 Q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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