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呼吸道合胞病毒（RSV）是季节性呼吸道感染的主要原因，尤其影响老年人和患有慢性心肺疾病的个体。每年在美国，RSV导致估计60岁及以上的成人中有10万至15万人住院，4,000至8,000人死亡。为了应对这一重大疾病负担，针对RSV前融合F蛋白的三种RSV疫苗已获准用于60岁及以上的成人。2023年推出了两种蛋白质亚单位疫苗，Arexvy（GSK）和Abrysvo（辉瑞），mRNA疫苗mRESVIA（莫德纳）于2024年获得批准。
初步建议基于临床判断，建议60岁及以上的成人接种一剂，到2024年6月，这一建议演变为对75岁及以上的成人普遍推荐接种，以及对60至74岁高风险成人采取基于风险的方法。保护持续时间和最佳再接种间隔尚不清楚，强调了在临床试验之外的真实世界环境中评估疫苗有效性（VE）的关键需求。
研究设计与人群
这项多中心、阴性对照的病例对照研究在20个美国州的26家医院招募了6,958名60岁或以上因急性呼吸道疾病住院的成人，时间跨度为两个连续的RSV季节（2023年10月至2024年3月和2024年10月至2025年4月）。如果患者在疾病发作后10天内进行了呼吸道病毒检测，则被纳入研究；通过PCR检测确定RSV阳性病例，而对照组则对RSV、SARS-CoV-2和流感呈阴性。排除合并其他呼吸道病毒感染的患者，以尽量减少与疫苗行为相关的混淆因素。
通过电子健康记录、免疫登记和患者自述严格确定疫苗接种状态，分为接种组（至少在疾病发作前14天接种单剂）和未接种组。分析进一步按接种季节（同季与前季）相对于疾病发作进行分层。
主要发现
总体而言，在两个季节中，RSV疫苗接种使RSV相关住院的风险降低了58%（95% CI, 45%–68%），中位随访时间为接种后约223天。当在疾病发作的同一季节接种疫苗时，疫苗有效性更高（69%；95% CI, 52%–81%），而前一季节接种疫苗的有效性为48%（95% CI, 27%–63%），尽管这种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6）。
亚组分析显示：
– 75岁及以上的成人疫苗有效性数值上更高（68%；95% CI, 52%–79%），而60至74岁的成人疫苗有效性为46%（95% CI, 21%–63%），但这种差异未达到统计学显著性（P=0.08）。
– 免疫功能受损的患者表现出显著较低的疫苗有效性（30%；95% CI, –9%至55%），而免疫功能正常的成人为67%（95% CI, 53%–77%；P=0.02）。
– 患有心血管疾病的个体疫苗有效性也较低（56%；95% CI, 32%–72%），而无心血管疾病的个体为80%（95% CI, 62%–90%；P=0.03）。
– 慢性肺疾病状态或RSV亚型（A型与B型）之间未观察到疫苗有效性的显著差异。
– 对两种主要疫苗产品Arexvy和Abrysvo的有效性估计相似。
此外，RSV疫苗对接种者在院期间的严重结局如急性呼吸衰竭（VE 73%）、器官衰竭（VE 73%）、ICU入住（VE 67%）和有创机械通气或死亡（VE 72%）提供了实质性保护。
临床和免疫学考虑
该研究的发现与早期临床试验报告的RSV疫苗对下呼吸道疾病的有效性一致，但提供了关于预防住院和严重结局的真实世界有效性的新见解。值得注意的是，免疫功能受损的成人中疫苗有效性降低可能反映了接种后免疫反应减弱，这得到了免疫原性研究的支持，这些研究表明移植受者和接受免疫抑制治疗的个体中中和抗体滴度较低。
同样，患有心血管疾病的患者——多数伴有心力衰竭——中疫苗有效性降低可能是由于潜在的促炎状态影响了免疫防御机制，增加了严重RSV疾病的风险，并可能减弱疫苗反应。
保护的持久性虽然显示前一季节接种疫苗的效果有所下降，但仍需要进一步随访以优化再接种间隔。早期免疫原性数据表明再接种可以提高抗体水平，但可能无法恢复到初始峰值反应，而临床试验数据表明在12个月后再接种的额外益处有限。
研究局限性
本研究存在重要局限性。符合条件的对照组中相对较低的疫苗接种覆盖率（15.7%）引入了潜在偏倚，因为早期采用者可能与一般人群系统性不同，可能会因健康行为或合并症的差异而混淆疫苗有效性估计。样本量限制了对特定类型免疫抑制的亚组分析。此外，最近的RSV感染，可能提供自然免疫力，未被考虑在内。
结论
在一个地理分布广泛且临床代表性强的队列中，单剂RSV疫苗在两个季节中有效减少了60岁及以上成人因RSV引起的住院和严重临床结局。然而，免疫功能受损个体和心血管疾病患者的疫苗有效性较低，强调了为这些脆弱群体制定个性化疫苗策略的必要性，例如提前再接种或辅助预防措施。
随着疫苗推荐范围扩大到包括50至59岁高风险严重RSV疾病的成人，持续监测疫苗有效性和持久性将是关键，以指导临床指南并优化针对RSV的预防策略。
参考文献
Surie D, Self WH, Yuengling KA, Lauring AS, Zhu Y, Safdar B, Ginde AA, Simon SJ, Peltan ID, Brown SM, Gaglani M, Ghamande S, Columbus C, Mohr NM, Gibbs KW, Hager DN, Prekker M, Gong MN, Mohamed A, Johnson NJ, Steingrub JS, Khan A, Duggal A, Gordon AJ, Qadir N, Chang SY, Mallow C, Felzer JR, Kwon JH, Exline MC, Vaughn IA, Ramesh M, Papalambros L, Mosier JM, Harris ES, Baughman A, Cornelison SA, Blair PW, Johnson CA, Lewis NM, Ellington S, Grijalva CG, Talbot HK, Casey JD, Halasa N, Chappell JD, Rutkowski RE, Ma KC, Dawood FS; Investigating Respiratory Viruses in the Acutely Ill (IVY) Network. RSV Vaccine Effectiveness Against Hospitalization Among US Adults Aged 60 Years or Older During 2 Seasons. JAMA. 2025 Aug 30:e2515896. doi: 10.1001/jama.2025.15896. Epub ahead of print. PMID: 40884491; PMCID: PMC12398767.
